更糟糕的一个可能是，许佑宁知道他才是杀害许奶奶的凶手。穆司爵不紧不急，说：“我曾经告诉许佑宁一个方法，叫‘真相出现之前的空白’。”

“哎，一定要这么快吗？”许佑宁愣了一下，“我还想回一趟G市，回一趟家呢……”如果不能在康瑞城回来之前离开，她很有可能……会死在这里。

言下之意，许佑宁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站在穆司爵那边了。“提高警惕。”穆司爵说。

苏简安很有耐心地和许佑宁解释：“从知道你回到康瑞城身边是为了卧底那一刻开始，司爵就痛苦不堪。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，但是我们都知道，他可以付出一切把你换回来，而事实……”事实上，穆司爵确实付出了一切，才终于把许佑宁救回来。他不想再继续琢磨下去，神色复杂的闭上眼睛，脸上一片难懂的深沉。

但是沐沐不一样。但是，沐沐是康瑞城的儿子，他必须要过那样的生活，这是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的事情，包括康瑞城自己。

“那就真的很不巧了。”穆司爵的声音愈发坚决，“其他事情，你都可以不听我的，唯独这件事不可以。佑宁，你必须听我的话，放弃孩子。”“……叫他十分钟之内赶过来！”康瑞城“砰”的一声，一拳砸穿了沐沐的床头柜，咬着牙说，“否则，他永远都不用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