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,半个月过去了,每天下班时苏简安也渐渐的不再忐忑,因为康瑞城再没出现过了。 她下意识的就想走,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总不能这样不给秦魏面子,只好回头瞪了Candy一眼。
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,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。 主持人闻言又笑起来,接着和洛小夕聊了几句,采访时间比其他选手多了整整三分钟。
“就凭我早上把你送回来。”苏亦承看着她,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今天也许睡在陆薄言家的车库里。” 但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凌乱都是美好的。
“你学来干什么?想开我的门?”陆薄言笑了笑,“我的房间,只要你想进,随时都可以。” 但,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样。
今天晚上,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了。 “你为什么要叫Ada送过来?”洛小夕不解的看着苏亦承,慢慢地,她眼里的那抹不解变成了不安和不确定,“她要是回去一说……”
那种细微的疼痛又在陆薄言的心脏蔓延开,他把药贴到苏简安的伤口上:“你怎么摔下去的?”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,轻轻扯了扯陆薄言的袖子:“我回房间了。”
仔细一想,最近这条领带的出镜率好像还蛮高的诶。 这一辈子,倒这么一次大霉就足够了。
陆薄言躺到那张床上去,枕头她的气息更浓,他呼吸着,盖上她盖过的被子,整个人被一股浓浓的疲倦包围住,他闭上眼睛,沉入了梦乡。 苏亦承微微蹙了蹙眉头,“你真的想?”
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,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:“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。” “穿起来干嘛?给我自己看啊。”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,“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,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。我们像是一对夫妻,又好像不是,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。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,但有时候,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,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。”
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 “这位是陆先生和陆太太。”台长笑着交代保安,“以后他们来,你们可不能再拦了。”
洛小夕没好气的捡起靠枕朝着他砸过去:“你要不要洗洗?不要的话赶紧走!” 《从斗罗开始的浪人》
洛小夕不由分说的拉着苏亦承加快了步伐,就不应该让他来人多的地方! 苏简安后悔莫及的咬着手指,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和陆薄言解释。
沈越川从球童手里取过球杆,边比划着边问陆薄言:“康瑞城的事,要不要让苏亦承知道。”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。
苏亦承咬了咬牙:死丫头。 陆薄言想了想:“头发也许会变白。”
“查一查最近几年才跟你的手下。”陆薄言说,“卧底总要跟上头的人接头,不可能次次都天衣无缝。” 黑色的轿车很快开远,站在警察局门口的康瑞城远远望着,也不急,反而是扬起了唇角。
他的心跳,突然变得急促起来。 苏亦承笑了笑:“小夕,你在害怕。”
苏简安开水清洗毛豆:“我已经嫁人啦。下辈子你投胎变成陆薄言,我再嫁给你。” 苏亦承关上车门绕回驾驶座,轿车的两道车前灯照向更远的地方,车子不一会就消失在天桥底下。
“唉,这秦公子也是够可怜的。”Candy摇了摇头,“这束花要是苏亦承送的,你保准连碰都舍不得让我碰一下吧?” 苏简安又是一阵钻心的疼,她走到客厅的阳台去给苏亦承打电话,可是打了两遍都没有人接。
苏亦承一挑眉梢,“看见你就忘了。”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