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陆薄言的牙龈都要咬碎了。
那是曾经得到过的人,才有资格说的话。
昨天晚上,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苏亦承的时候,他突然清醒,推开了她,跟她道歉,说不行。
尽管这样说,但他还是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一个多小时后,终于折腾出来了,苏简安松了口气,刚站起来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是陆薄言。
突然,她翻了个身,光滑的小腿压到他的腿上,他那两下呼吸陡然变得粗重。
苏简安还呆呆地贴着墙,整个人像放空了的木头人一样,陆薄言把她拉进怀里:“笨蛋,呼气!”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,但也没说什么,让徐伯转告厨师不用准备晚餐,然后出门了。
专用电梯直达一楼,他抱着苏简安疾步走出去,酒店经理见过他几次,他从来都是从容优雅的姿态,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在他的指挥下运转,可现在,他怀里小心的抱着一个人,眉头却仅仅蹙着,眸色沉沉分不出任何情绪,但仔细看,就能看见他眉梢的担忧。
总共才睡了5个小时,这对苏简安来说肯定是不够的,但她还是快速的洗漱好下楼了。
陆薄言摸了摸小猎物的头:“乖。”
洛小夕识趣的没有再步步紧逼,只是说:“无论如何,谢谢你。否则的话,明天你要见我估计要扒开警察局的尸袋才行了。”
哎?陆薄言这是在为她服务么?
一来她是这场晚宴的女主人,出气的时机场合不对。二来……真的需要出气的话,洛小夕有比她狠上十倍的招数。
苏简安有些不安:“陆薄言,要是狗仔挖出来是我和你结婚了怎么办?”
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“简安……”唐玉兰怔怔的问,“你不是专门学过刀工吧?”
小脸涨得更红了,苏简安又拿过一个枕头扔向陆薄言,迅速溜下床去进了浴室。“……”
陆薄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。苏简安还呆呆地贴着墙,整个人像放空了的木头人一样,陆薄言把她拉进怀里:“笨蛋,呼气!”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后座睡觉比较舒服啊……”这都凌晨了,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不困吗?“呃,这个……”沈越川有些为难的说,“一般确实很难认得出来……”
“其实但凡是女人都是要哄的,不管是女孩还是女王。”苏简安说,语气很诚恳。所以她在郊外的墓园里,在母亲的坟前,坐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“前天晚上,你为什么那么晚还跑去案发现场?”苏简安欲哭无泪的遁了:“我去倒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