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睡得最沉的时候,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。
唐先生是A市资历最深的老中医,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,见苏简安神色紧绷,不由笑了笑:“陆太太,不需要紧张,我只是给你把个脉,不会痛的。来,手伸出来。”
这本来该是一幅很美的画面,可她半边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手臂上,线条纤美的肩颈,漂亮的蝴蝶锁骨,以及锁骨下半露的风光,一一跃入他的眼帘。
苏简安沉吟了一下还是说:“我刚才看见他和张玫一起走了。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这下,苏媛媛辛辛苦苦营造的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形象,一下子崩塌了。
她的声音小而可怜,但还是有人听到了,宴会厅内的人纷纷把视线投到这边来。
苏简安直接坐上副驾座,放好咖啡和奶茶,俯身过去关驾驶座的车窗:“不可以。还有,你们叫我姐姐的话,就该叫他叔叔了。”
她仔细回想,隐隐约约记起来……好像真有这么回事,那时候妈妈还笑她:简安,你是不是喜欢薄言哥哥?
苏简安却笑得勉强,后怕的说:“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……”刚才她就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。
眼睛突地瞪大,忘了呼吸,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无法动弹。
至于出租车开到了荒山上,她更是没有发现。
裙子的剪裁刚好贴合苏简安身体的曲线,一用力拉链脱开了,说不定就会夹到她。她平时上跑下跳看起来皮糙肉厚,实际上皮肉嫩得很,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痕迹。
苏简安却只是礼貌性地答道:“我叫苏简安。”
陆薄言淡淡地提醒她:“你再叫大声点,外面的人就听见了。”
苏亦承没说话,只是冷眼看着舞池中间那对热舞的人。
苏简安愣了一下,陆薄言已经绕过她往屋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