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狠狠的踹了一脚昂贵的铁艺大门,大门纹丝不动,她却不小心踢到了自己的脚趾头,痛得龇牙咧嘴。 很快有人来敲门,陆薄言拿着文件走出去,交代门外的人:“马上送到市警察局的档案室。”
“一小杯而已,有什么关系?”小影把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推到苏简安面前,“再说了,简安的酒量应付这点酒是完全没问题的!” 第二天下午,陆薄言出院,医院门口围着一大帮记者。
苏简安囧了,随口扯了句:“哦,我在练习倒着看书……” 苏亦承端详苏简安,说苏简安很难过,不如说她很自责更准确一些。
但是她不一样,那么像犯罪证据的东西,她又不知道陆薄言当时的情况,只知道这些证据对陆薄言不利,不能让警方看到。 “……我想来看看你。”韩若曦怎么会感觉不到陆薄言的疏离,还是挤出一抹笑容,若有所指的说,“再说这种情况下我不来,才是不合理。”
决定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也想过死了算了,不是因为生无可恋,而是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之后,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。 但是陆薄言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……” 也有人说,陆薄言是用了特殊手段打通了关节,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员工身上。
苏简安到了警察局才知道江少恺请了半天假,打他电话,无人接听。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真的面对这么多复杂而又不怀善意的目光,苏简安难免还是有些紧张。
不一会,洛爸爸和几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面走出来,张玫迎上去,“洛先生。” 他转身|下楼,远远徐伯就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,又看见他手上的血迹,忙拉住他叫刘婶拿医药箱。
无论如何,陆薄言放松了警惕。 沈越川替陆薄言回答:“应该是开车的时候。”
半屉小笼包吃下去,洛小夕依然食不知味,见面前还有一碗粥,伸手去拿,却被苏亦承按住了。 阿光很快领着警察走了,穆司爵拉着许佑宁越过警戒线,进了事故现场。
洛小夕给苏简安添了个靠枕在背后,好让她更舒服一点,末了低声道: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 波澜不惊的声音平铺直述,现场太安静,她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。
表面上她是放空了,实际上,心头的那块巨石越来越重,她时时刻刻都有要窒息的错觉…… 但是陆薄言比谁都清楚她会害怕,冒险也留下来陪她。
洛小夕低头咬上他的手腕,她越用力,苏亦承也越用力,他没放手,她倒先尝到血液的咸腥味。 “小夕……”苏简安似有千言万语,却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叮嘱她,“在陌生的地方注意安全,照顾好自己。”
想着,陆薄言拨通了穆司爵的电话。 医生说老洛只要休息好了就会再次醒过来,她不想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还是惨白的病房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于是让秘书把重要文件都送到医院来。
两人闹了个不愉快回到家,洛小夕又挑战苏亦承的底线:“以后说不定会有尺度更大的!你……哎,你干什么!” 绉文浩笑得有些不自然,又跟洛小夕说了点工作上的事情后,离开了。
而是苏简安。 此刻,她一个人抱着一个略显幼稚的布娃|娃,寂静黑暗无声的将她淹没,没有陆薄言坚实温暖的胸膛,也闻不到他令人安心的气息……
苏简安“咳”了声:“芸芸,中午饭在这里一起吃吧,我来煮,你跟我到厨房帮我一下。” 陆薄言想起十四年前的小丫头,除了缠着他傻笑,她哪里还做过什么?
他不愿意相信苏简安真的要跟他离婚,可协议书上她的签名那么清楚,一笔一划都像是在嘲笑他的坚持和固执。 陆薄言失笑,吃完早餐,让钱叔送他去公司。
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,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,热度渐渐减退。 苏简安抬起头,挤出一抹笑看着陆薄言:“我相信你,一定能谈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