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实际上,她拨通了外卖电话,叫了两人份的外卖。 可哪怕是坏的,她怕是也无可奈何。
“你不急我急!” 苏简安算半个医生,最看不惯不专业的手法,终于忍无可忍的把陆薄言手上的东西夺过来,细致的替他消毒包扎。
苏简安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,双颊比刚才更热,道歉的话几乎又要脱口而出。 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交给苏简安,看着她细心的为他忙活,哪怕她打理得不好,他也还是很愿意。
过去的几年里,她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,至少有一半夜里是在这种地方度过,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这种地方的规则和音乐再熟悉不过。 按理说,他这么警觉的人,中午不应该睡得这么沉的。
“不客气。”说完,刑队长几个人离开了病房。 过了两秒,他缓缓明白过来苏简安刚才怎么了,稳了稳呼吸,向苏简安走过去。
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洛小夕家,苏亦承用脚把门关上,回到客厅才发现洛小夕神色深沉的坐在沙发上,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样子。 “不用!”苏简安几乎是慌忙拒绝的,“我,我自己可以!”又不是在医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现在在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宁愿一瘸一拐的上去!
她用力的擦了擦眼泪,死死盯着陆薄言:“你把话说清楚!” “最坏的结果,结婚前我就亲口跟她说过了。”陆薄言抬起头来,目光已经又变得锐利笃定,“现在首要的,是解决苏洪远。”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故意吊着苏简安的胃口:“你的礼物已经收不回了。” 他没记错的话,家里的喝完了。
“不行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!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。” 苏简安自己醒了过来,跟着陆薄言进了电梯,门一关上她整个人就靠在了陆薄言身上,头往他怀里钻:“好困……”
今天的温度虽然不高,但病房里开着空调,多少是有些凉的,苏简安拿来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到陆薄言身上,又替他收拾了桌上的文件。 五十分钟后,四辆车分别停在了停车格上,苏简安一下车就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夜空。
这把火是她先点起来的,她不灭谁来灭? 但如果有人以为这就是洛小夕的特色和定位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
陆薄言不以为然的挂了电话,偏过头看向苏简安:“你要不要起来?” 洛小夕的呼吸突然滞了滞。
做? 她配合的把病号服掀起来一小截,陆薄言终于看清了她腰上的伤口。
“回A市我也不跟你回家了。”苏简安哼了声,“我回我家。” 陆薄言把她拉进怀里:“想我了?”
在苏亦承和苏简安之间,洛小夕发现自己分不出来他们谁高谁低。 陆薄言已经看见苏简安了,下车去开着车门,她刚好走过来,朝着他笑了笑,乖巧的钻上车。
“康瑞城回来越早越好。”他的声音那样冷硬,透着一股阴森的肃杀。 “啊!”苏简安护着自己叫起来,“你进来干嘛!流|氓!出去!”
“你这口气”苏洪远端起闻香杯,动作语气间都透着讥讽,“是不是太大了?” 洛小夕深吸了口气。
“我的东西呢?”苏简安不解的看着一脸闲适的陆薄言,“为什么要把我的房间都搬空了?” 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,她和闫队长一帮人从楼上下来,学刑侦的小影最为眼尖,“咦”了声:“简安,你们家陆总送你来的啊?”
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 这下苏简安明白了,世界杯赛事进行得如火如荼,每场比赛的结果一出来必定刷爆屏幕,办公室里每个男人都在讨论昨天晚上哪个球进得最漂亮,到下午就昏昏欲睡,做梦都在喊着“进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