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西遇更委屈了,“哇”地叫了一声:“爸爸!”接着就哭出来,活像被爸爸欺负了。
但是现在,许佑宁说对了,他已经不能轻易放弃那个小生命。
手术的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,那种熟悉的骨裂般的剧痛又从腿上蔓延上来,好像要穆司爵重新体验一下受伤时的剧痛。
“没有,”穆司爵若有所思的样子,“阿光脱单也好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顿时没辙了,唇角洇开一抹浅笑。
但是现在,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许佑宁了。
许佑宁只好接着说:“我在医院会好好休息,如果有什么事情,我会找米娜,季青和叶落也随时可以赶过来,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?快去公司。不要忘了,你快要当爸爸了,还要赚奶粉钱呢。”
“你有值得信任的朋友。”许佑宁摩挲着手里的杯子,“你有什么事,他们会义无反顾地帮你,你可以放心地把事情交给他们,也不介意他们知道自己的弱点。这对我来说,很难得。”
人。
病房里只剩下安静。
苏简安拉过来一张椅子,在床边坐下:“我听薄言说,医生本来是劝放弃孩子的,是司爵坚持要保住孩子。司爵的理由是,孩子对你很重要。如果孩子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了,你会很难过。”
“好。”许佑宁也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隐隐觉得不安,问道,“穆司爵,你没事吧。”
苏简安一看陆薄言这种反应,就知道她猜对了。
他们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,当然不是因为穆司爵就这么把穆家祖业交给国际刑警,而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最主要的经济来源。
苏简安可以临时约到他,不得不说很神奇。
也是他余生最大的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