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顾不得嘴角的伤,青筋暴突地怒吼:“谁他妈把这玩意给她的!”
苏简安也许是习惯了他的照顾,也许是神识模糊根本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,丝毫都不跟陆薄言客气,抱住他的手蹭了蹭,舒服的睡着了。
晚上,苏简安睡前下来喝水,徐伯告诉她,陆薄言一个人在地下藏酒室。
从市局到田安花园有一段距离,苏简安开着车在夜色中穿梭,高速运转了一天的脑袋终于得以放松。
十几年,苏简安第一次听见洛小夕说累了,她问:“你想放弃了吗?”
“为什么不见他?”苏简安好奇,“跟他吃饭,你不是应该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才对吗?”
他亲昵地把苏简安搂过来:“这个问题,我们谈过了是不是?”
想到这里,苏简安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在冒汗。
告诉别人,他们……计划要孩子了?
苏简安纳了个闷庞太太刚来,应该还不知道她就是陆薄言的新婚妻子。可她为什么听说陆薄言会来,就笃定她是跟陆薄言一起来的?
与其说这是她对陆薄言说的,倒不如说是她在警告自己。
下着鹅毛大雪的平安夜,整个商场沉浸在圣诞的气氛里,她穿着厚厚的外套,带一顶针织帽围到耳朵,素色的围巾围到嘴巴上,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熊,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,但他还是一眼就在汹涌的人群中认出她来。
这时,会所的侍应生送来冰镇饮料给几个大男人,给苏简安的是加了冰块的鲜榨果汁,苏简安拿了一杯要喝,还没送到嘴边就被拿走了。
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,似乎永远都在忙碌,眉头永远都蹙着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。
她纤细修长的腿大大方方地露着,灯光下她的肌肤如羊脂玉一般光洁温润,陆薄言一阵口干,不自然的别开目光,问她:“你找什么?”
她不知道的是,给苏亦承打来电话的,也是洛小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