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托盘中拿起洁白的手帕,仔细的擦拭苏简安脸上的酒液。
“我在这儿。”苏简安拿了件长外套盖到陆薄言身上,低声在他耳边说,“你发烧了,我们要送你去医院。”
有那么一刹那,陆薄言的眸底暗波汹涌。
“……”
苏简安抿了抿唇:“这次,是我找康瑞城的。”
第二天,机场安检口。
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,一度陷入崩溃,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,向学校了请了长假,操持父亲的后事,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,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。
那时比赛还没开始,洛小夕知道的话心情一定会受到影响,输掉今晚她就无缘总决赛了。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
心脏好像被cha进来一把刀,尖锐的痛了一下,她抱住陆薄言,“你别再想了,我也不要听了,我们睡觉……”
她无助的趴在父亲的腿上,眼泪很快把父亲的腿濡|湿。
他攥住苏简安的手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陆薄言。
而康瑞城估计也没想过可以彻底拆散他们,他只是想看着陆薄言痛苦不堪,让他尝尝最爱的人离自己而去的滋味。
她几乎是冲向陆薄言的:“怎么回事?”
意料之外,陆薄言笑了,还笑得格外愉悦。